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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王】【泰贝】道别

爱你 我的宝贝❤️❤️❤️原谅我的粗心大意(贝贝的日常我还能再看一万遍!!!结尾呼应的很感人 大文学家(笔芯 ballball你原谅我(跪电脑键盘

球:

CP:武藤泰山/贝原茂平

贝原趴在车窗沿上,冲月台的方向用力挥手,那里早已被白茫茫的蒸汽笼罩着看不清人影,或许根本没有人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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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东京后他经常梦见这个场景,梦里他对着雾蒙蒙的站台挥手,像是在跟谁道别,但一直到梦的结尾都未曾见过前来送别的人是谁。

爱谁谁吧,指不定是自己的上司,一边招手一边笑嘻嘻地说:“再见了,贝原君,上班迟到就是要被开除的哟。”想到这里,躺在床上的贝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室温明明维持在正常范围内。他掀开眼罩,揉揉眼睛,摘掉睡帽,开始崭新的一天。

其实用单调乏味周而复始类似的词语来形容会更加贴切,他翻开工作簿,上面记录着今天要拜访的办公室。财务厅,他眨了眨眼睛,好像还没有去过。

财务厅之旅并不顺利。财务大臣的秘书是狩屋孝司,算得上秘书中的老前辈了,不过贝原一直没有接触过这人,只知道大部分同僚对其的评价:是个好人。

好人拦在办公室门口替里面的人谢绝了贝原的拜访,实属正常,有的大臣就是不喜欢参与派系斗争。但狩屋是个好人,对付好人贝原另有招数。他垮下肩膀,哭丧着脸,像一个不知未来在何方的渺茫青年,向狩屋恳求道:“还能不能继续吃秘书这碗饭就看您了,狩屋先生,拜托,就我让见财务大臣一面吧。”

否则就要挨批了。

狩屋心软了,他总是容易心软,不管是对小动物还是小孩子,泰先生总说他的心是由棉花糖和饼干搭建的,于是贝原尚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在掉落之前就把他给融化了。

“不是我不让你见,而是泰先生现在不方便见人,贝原君还是先请回吧,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亲自打电话给你,怎么样?”狩屋说。

既然狩屋有理由对一个初次见面的贝原心软,对自己的上司更能够软得一塌糊涂,贝原可以理解。他向狩屋鞠躬告辞,全然无法想象半年后自己将会和这位老好人成为上下级的关系,拍板摆脸色飞眼刀摔笔记本这种事更是天方夜谭——但它们的确发生了。

“怎么样?”刚回到办公室上司便眼巴巴地跟在后面替他接了杯咖啡,贝原没要,他倒回去给自己煮了一壶新的。

“不怎么样,”贝原盯着躁动不安的沸水回答道,“狩屋先生是个好人。”

“领会到了吧!”上司像是得了头等奖似的洋洋得意地说,“没人能说动那个狩屋,更别提武藤泰山了,议会都不爱参与的财务大臣,借口说什么去基层银行——他的选票?哈,白日做梦。”

“多半会投给藏本吧。”上司喋喋不休,水开了,贝原关闭电源,啪地一声,她还在讲,“我看估计是,毕竟武藤为了藏本连派系都没打算创。”

“他们分家了。”贝原说完,端起咖啡走人。他有时候希望自己的上司可以多看新闻勤读报,不要做一个信息闭塞的原始人,再怎么说他们目前的工作是在拉选票,而不是研究如何钻木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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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打开电视,内容吸不吸引人是一回事,勉强能将这间不大的公寓填满声音就很满足了。贝原在吐司面包和泡面之间摇摆了好久,像摆在床头的节拍器,摇摆,摇摆,最后将指针停在泡面上。

等待方便面泡熟的间隙他到镜子前摘隐形眼镜,电视里传出武藤泰山的名字,他放下手里的活忙不迭地跑出去看,画面正好切到武藤泰山的特写,贝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艰难地看完了这段新闻。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各厅大臣汇报当月所辖范围的大体情况,武藤泰山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内容也很简短,贝原相信这个时段的收视率肯定会大幅度下降。进到广告以后他才慢悠悠地回到洗手间继续摘眼镜,与此同时方便面已经变得又绵又烂,味同嚼蜡了。

贝原啃着面包,心想自己的生活能力要是有工作能力的一半那么多,也不至于过得如此落魄。

这个想法在他失眠后变得越发强烈,如果会做饭,他就不用在储藏柜里塞满方便面,替代品可以是大米黑豆小米黄豆等任何比方便面来的要好吃得多的东西。还有冰箱,里面全是矿泉水和啤酒,一拉开就知道这是个单身汉的老巢。

贝原越想越气,最后干脆决定不睡了,爬起来看欧洲足球联赛。没有喜欢的球队,单纯为了消磨时间的球赛看得他昏昏欲睡。他在睡着以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都怪狩屋孝司,如果下午能见到武藤泰山,就不用喝那么多咖啡来避免跟上司对话了。

财务大臣的选票真的那么重要吗。

贝原再次站在狩屋孝司面前,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此时狩屋已经把他当作自己人了,虽然依旧没能见到武藤泰山,但这个下午的收获颇丰。

比如武藤泰山经常出没的地点,贝原在下班后特地换了一身不是西装的衣服,守在餐厅门口等待目标出现。结果武藤泰山顺手把车钥匙交给他了,贝原意难平,难道自己不穿西装的时候看起来就像负责泊车的服务生吗。

于是贝原单方面决定今晚还是不要和武藤见面来得好,他把车钥匙塞进服务生手里,整理衣冠走进餐厅,前台瞄了他一眼说:“先生,不好意思,经理临时有事出门了,今天的招聘会结束啦!”

还是回家吃方便面吧。

到了晚上做梦的时候贝原还是在努力地招手,醒后他总觉得月台上估计摆了一桶方便面,潜意识告诉自己应该告别那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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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大臣妥协了,不是财务大臣,而是贝原服务的国土交通大臣乡田刚。

“财务厅那边的票,没有就没有吧,藏本那边代表党派已经决定把票投给我们了。”乡田志得意满地说,“最近辛苦了,贝原,等我赢得大选一定好好犒劳犒劳大家。”

贝原点点头,他的心思早已从武藤泰山身上抽走,跑到雪野学姐那边去了。这是不好的信号,雪野诗音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可以说是搅乱他的生活。他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往雪野那边看,仿佛回到英雄救美的十六岁,他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为学姐心动还是感怀于当年自己那番英雄气概。

只可惜英雄气短,贝原在知晓学姐已经把自己忘了个精光后难过得连班都不想上了,只想躲在楼梯间消磨时间。

这时武藤泰山出现了,像是计划好似的,偏僻的角落,只有他们两个人,财务大臣说什么都没人知道。当着贝原的面意有所指,估计也只有这位把选票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才能办到。

有能力的恶人和没能力的好人,他让贝原二者选其一。怎么说呢,就好像你在困顿的时候有人出来指点迷津,可能就是一个公式一条线索一句话这么简单,却足以拨开云雾见青天。

贝原当晚想了很久,关于他的父亲,他父亲不惜牺牲自己来保全的乡田纲,大人们的所作所为在贝原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足以让他铭记于心。他见过父亲作为秘书所经历的最辉煌的时期,那时乡田纲就像是他的另一个爸爸,二人形影不离,贝原下课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视,与现在不同,那时他家到处都很热闹,贝原只是期待着能见到国土交通大臣发言的时刻,因为父亲连夜写的讲话稿是由他来校正的。

也唯有贝原能看见光明背后极暗的一面,政客是站在明处的杀手,即便是最亲密的人,为了保全自身也是能够牺牲的。十六岁的他跪坐在父亲的病榻前,看着最依赖的人一点点变衰弱,就像是燃烧殆尽的柴火,稍稍咳嗽便惊得飞灰四起。曾经能将他扛在肩上看烟火大会的人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父亲甚至拿不起一张薄薄的照片。

说来很奇怪,小时候父亲讲的大道理贝原已经记不清了,反倒是临终前气若游丝的几句叮嘱如同凿岩般一字一句雕刻在他心里。

秘书不是政客一个人的秘书,不是政客的贤内助,而是要做个为对国民负责的人,一个时刻保持清醒的人。

我足够清醒吗?贝原扪心自问,大概是胜利将至,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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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蒸汽渐渐散去,贝原终于看见前来送别的人,他身着黑色校服,金色的纽扣在夕阳的余晖里熠熠生辉,挥舞着的那只手里紧紧握着一支竖笛,躲在框架眼镜后面的那对眼睛似曾相识。

“再见!”声音被尖锐的汽笛声淹没,但能看见他的口型正在向自己道别。

那是十六岁的贝原茂平。

但愿醒得不算太晚。

END.

送给我桃@磨牙好疼 的情人节礼物,感恩你与我掉入这个时泪圈,没人也很快乐(太虐了喂。脑补了一下贝贝的日常,都是瞎想的,一点依据都没有_(:з」∠)_

虽然不会有多少人看,但还是祝看到这里的你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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